那天他从袁杰那儿问到了徐涛现在的住址,半个月来三番五次打扰他,估计人老爷子早就对他这个不速之客感到厌烦了。
对他厌烦没事,只要能帮到周自横就行。
小室友整天闷闷不乐,心病总要心药医。
就像他最后一次拜访徐教授,对方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的回答——
“其实没什么,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如果周自横在面对您、面对这件事时是脆弱的,是不堪一击的,那就让我担起那份勇敢。我不自量力,我多管闲事,但只要他能快乐,我没什么不能的。”
季慵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转身一看,周自横正乘着一身月光向他跑来,微喘着气,面颊微红。
他似乎闻到了一丝清甜,带着微酸。
周自横在离季慵半米不到的距离处停下脚步,两人对立相望。
季慵的耳朵,鼻子都冻红了,哈着白气,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修长。
周自横低声喘着气,酒窜上脸,连带着眼尾一片嫣红,只定定的看着眼前人。
他发现,先前那些汹涌的思绪,不安的内心,在面对这个人时,一下子就消失了,心情突然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