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酒度数不高,但后劲十足。周自横双颊泛起粉红,话语里还带着几分不真切:“老师……我……我会的……”
天色渐黑,气温骤降,徐涛上了年纪,膝盖受不了,拿了个热水袋放在腿上。
两人总算解开了心结,不,应该说是周自横单方面解开了心结。
“对,周教授还给我打过电话。”徐涛口中的周教授显然就是周琮。
但周自横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我爸他……说了什么?”
“问了当时的实验室事故,还说哪天有时间一定登门道歉,叫我不要和你计较。”
周自横眼睛酸涩,原来周琮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做了这么多吗?心脏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般,鼓鼓的,热气在胸膛内散开。
“你不知道?”徐涛接下来的话让周自横的惊讶程度更上了一层,“外面那孩子是你同学吧!这半月找我两三趟了,你也不知道?”
周自横愣住,随后顺着老教授的手指移去视线——
冬夜里,季慵高瘦的身影被笼罩在一片月色里,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