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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眉头微皱，沈言舒拿过手机挂掉，静静看着虞乔。

    虞乔皱起的眉头再度松开，看起来是睡熟了，沈言舒将被子给虞乔捏好后，这才小心翼翼起身，悄无声息从旁边的抽屉里抽出一包烟出了门。

    火星亮起，他将打火机和烟盒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拿出手机走到走廊的尽头，拨通了刚才挂断的电话。

    烟火的光芒在黑夜中一闪一闪，沈言舒推开窗，外面有些风大，黯淡星辰下不远处灯火辉煌，他低垂着头，目光凝视着他看不到却想要看到的东西。

    电话接通了。

    那边人不待沈言舒开口，径直道:“我是从离职的一个给虞乔经办过飞机票的女人那里问到的，那一天虞乔的确买过机票回国，不过很奇怪，信息全部被人删掉了，结合你被救的那一天的感受应该是他没错的。”

    沈言舒知道删掉虞乔信息的人是谁，是程祕。

    他沉默了一会儿，手指一点一点捏紧，指骨泛起了苍白的颜色，夜空他抬起头，漆黑如夜的眼眸夹杂着一种铺天盖地的嫉妒与憎恨。

    那令人痛恨的回忆忽然之间撕扯开了包装它的外皮，张牙舞爪的呼啸着冲上脑海。

    回忆里他一个人独自狼狈的去美国寻找虞乔，他找了虞乔好久，虞乔的学校说他很久没来上课，虞乔的房东说虞乔跟着一个男人离开了，虞乔的舍友也支支吾吾不肯告诉他。

    直到他收到了一封信。

    信里有一堆照片。

    照片里他的虞乔身陷在华丽柔软的红色大床中，只露出一个背影，似乎是生病的原因，充满了脆弱感。

    虞乔身边有别的男人陪伴，那个男人俊美而高高在上，拥有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