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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胡杨不比日后的壮实，尚还有些虚胖。长相憨厚，个头中等，一副愣头青的模样。

    顾白勾起唇，指着本子：“签哪？”

    “第……第一页就……就行。”

    “胡杨？”他看着扉页的署名，眼里笑意更甚，“那就祝你前程似锦，心想事成。”他洋洋洒洒写下一行字，然后郑重地署上自己的签名。

    “谢……谢谢。”胡杨小心翼翼地接过记事簿，看了好一会扉页龙飞凤舞的签名，才心满意足地收回包里。

    “顾老师，您的手机。”胡杨的朋友将取来的手机递给他，“对了顾老师，跟您说一下，我拔掉电源时，屏幕有亮，显示有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

    “好，谢谢。”顾白用余光瞟向胡杨，忽地抬高声调道，“唉，没办法，十八线歌手没啥名气，什么事都得自己来，连个助理都招不到。”

    话音落地，胡杨还是怔怔地杵在那，没啥反应。倒是他的朋友，那个工作人员暗戳戳地捣了下他的胳膊，小声道：“你最近不正好想换工作吗？”

    顾白打开手机，看到顾风好几个未接来电，眉头拢了下。再打开短信箱，发现许深深、沈宇乐和顾风都给他先后发了短信。

    顾风：老白，都怪我，张淼回来考试的事我忘了提前跟你说。她本来想明天请吃饭的，可是刷了好几天航空公司的购票官网都只买到今天夜里的飞机票，所以聚餐临时改成今晚，你演出完了赶紧回学校，我们等你啊！

    他正要打开下一条消息，胡杨忽然怯怯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