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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烧  (第5/5页)
又将沉默不语——吗?    沉默不语吗?缩回去那纯良、天真无邪、西南山麓小女孩那蜷缩的壳里吗?    贺时唯满腔怒火陡然爆发起来。他缓缓抽动着下身,咬牙切齿地说:“别逃啊,玛琳娜。国境线上的茨维塔耶娃,你的躯壳和心灵,还有那些浪漫的诗句,交给我来回收。”    ——————————    《一九二七年春,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    廖伟棠    我们多么草率地成为了孤儿。玛琳娜,    这是我最后一次呼唤你的名字。    大雪落在    我锈迹斑斑的气管和肺叶上,    说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我想象我们的相遇,在一场隆重的死亡背面    (玫瑰的矛盾贯穿了他硕大的心);    在一九二七年春夜,我们在国境线相遇    因此错过了    这个呼啸着奔向终点的世界。    而今夜,你是舞曲,世界是错误。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百合花盛放    ——他以他的死宣告了世纪的终结,    而不是我们尴尬的生存。    为什么我要对你们沉默?    当华尔兹舞曲奏起的时候,我在谢幕。    因为今夜,你是旋转,我是迷失。    当你转换舞伴的时候,我将在世界的留言册上    抹去我的名字。    玛琳娜,国境线的舞会    停止,大雪落向我们各自孤单的命运。    我歌唱了这寒冷的春天,我歌唱了我们的废墟    ……然后我又将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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