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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也起身,把我妈送到了电梯口。这位女士的心情难以捉摸,也许她已洞察真相,也许她只觉得陈平贴心,跟块小棉袄似的。    邻床对我使眼色:“谁啊?”    “……高中同学。”    “会打牌不?”    我就知道,这孙子。    不过我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陈平一回来,我就把他拉到床边坐下,邻床从墙上嵌柜子的缝里扣出一幅牌,“来几局?”他问陈平。    我不知道陈平是否会打,但斗地主嘛,简单,看几圈就会了,也不要他算牌——他要是会算,我还怎么赢?    陈平看看我,我问他:“来不?”    他点头。    第一局,我自恃牌好叫了地主,结果这俩一人一炸围堵我。但是地主,是落后的,是不正确的,我咬牙说斗得好斗得好,新事物必将代替旧事物,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    第二局,邻床这个前无产阶级开倒车腐朽了,我心想这把不赢你,我夙愿难了。陈平给我喂牌,我出对五他不要,还以为他在憋牌,结果就是牌烂。但我又好到哪去,捏着最大的三个框发愁。很显然,最后我又输了,真是时也命也。    第三局……哪还有第三局,我把牌一摔,“不打了!”    邻床说:“你又不打了,你真是沉不住气。”    我就是沉不住气。我说我要出去转转。    陈平问:“夜里天凉,你身体不要紧吧?”    我想这时记得关照我了,迈着大步往病房外走,在门口被巡房的护士给逮回来:“又打牌?服务台都听见声了!”    我是打牌了,但共犯有二,不能只抓我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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