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孩子们还小,但也知道,去年郝红旗翻了那一车水果,再加上自己的治疗费以及付给司机的赔偿金,损失定是空前。
实际上去年郝红旗本来是赚了些钱的,就是因为他察觉年关到来水果生意利润巨大,这才冒险约了相熟的货车司机跑了一趟Z城,那满满一车水果他几乎投入了身上的大半资金,哪成想就出事了呢。
这一出事不仅让他血本无归,还白白搭进去这么多天的功夫,最重要的是,差点丢了自己宝贵的性命。
“妈,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担心也没用。咱慢慢解决嘛。”郝欢喜当然知道眼下父母的困境,事实上要不是贺瑾安为他们事先垫付了一笔医药费,估计家里现在已经入不敷出了。
“哎,我知道,都这样了,只能尽力想办法了。”大概田秀雅也觉得跟孩子们抱怨这些毫无用处,反倒弄的大家都心情沮丧,就止住了话头。
寒冬半夜,郝欢喜迷迷糊糊醒来,口干想起来喝口热水,忽听得床那头传来田秀雅一声叹息,在安静的狭小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郝欢喜顿时一怔。许久,又听到田秀雅轻轻翻了个身,像是怕吵醒孩子们似的,动作极小地挪动了一下。
郝欢喜轻轻打起呼噜,装作睡着了。
次日醒来,田秀雅已在厨房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