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又睡上了,喂!”看他紧闭双眼,郝欢喜还是有些担心的,抓住他的肩膀,猛烈地摇晃着,差点没把贺瑾安才愈合一些的伤口震裂了。
贺瑾安被晃得脑仁疼,只好不情愿地再次睁开眼,有些无可奈何道:“小姑娘,咱俩这个姿势,是不是太不雅了?”
经他再三提醒,神经迟钝的郝欢喜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一屁股就坐到人家的大腿中间,怪不得她觉得做的很不舒服呢。
“抱歉!”郝欢喜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双手举起,尴尬地把目光移开。
昏暗潮湿的屋子里,只有一扇小窗开着,外边的暴雨声很大,掩盖住了狭窄空间里这一瞬对视的沉默。
许久,郝欢喜慢慢走过去,担心地问:“你感觉怎样,身上有没有哪里坏了?我叫医生帮你看看?”
贺瑾安实在佩服这丫头的脑回路,正常人看到伤员好不容易从昏睡中醒来,不该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什么么,这个女孩是咒他呢还是咒他呢,竟问他是不是哪里坏掉了?难道她希望他缺胳膊少腿,一辈子躺在她家里么。
“给我一杯水。”人在屋檐下,就算是贺瑾安也只能低头,何况他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动弹,除了大脑和嘴巴,其他的身体部件就像刚拼凑成整体,还没能发挥这些身体器官的正常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