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安并不是不能理解她如此焦虑的原因,眼前的这个女孩,和自己的父亲感情至深。想想看,第一次见面,这小姑娘为了救自己父亲就敢以身试险呢。
由于郝红旗的特殊情况,医院单独安排了一间病房,还有专门的护士看护,医生说,若是郝红旗能挺过最初的二十四小时,那才算真正没有生命危险。
下午三点,田秀雅才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她一个人辗转从菁南转了三趟车才到G市,路上因为冰雪路滑大巴车在公路上滞留了两个小时,田秀雅心急如焚,若不是不认得路,她都想下车自己走了。
“妈!”看到母亲,郝欢喜终于忍不住扑到她怀里,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傻孩子,哭什么,你爸他……不是还好好的么?”田秀雅抱着女儿,反而心里踏实了很多。
一大清早接到那通病危电话时,她真是魂都吓没了。只是说也奇怪,当她给大丫头打完电话,踏上大巴车时她内心反倒镇定。这一路过来她都把最糟糕的情况想到了,现在……至少情况没她想的那么糟糕。
一下午病房都显得特别安静。除了护士,郝欢喜和田秀雅都雕像似的坐在凳子上,贺瑾安出去两趟打包带回的粥点,都没动过两口,早就凉透了。
夜幕降临时,病床上的郝红旗终于手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