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经理。”郝欢喜叫住要离去的高珉，鼓起勇气道，“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没，没开除我？”
高珉微微扬眉，高声道：“怎么，你很想卷铺盖走人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郝欢喜惊慌失措地摆手。
“谅你也不敢。”高珉剜了她一眼，冷声丢下一句，大步离开。
郝欢喜在原地呆愣了一会，还是没搞懂为什么高珉改变了主意。她突然想到了后来出现的陈霖，顿时心念一转，会不会……
不，郝欢喜摇摇头。她还是不要多想了。
既然能留在这里，也算万幸。陈霖旗下的其他地盘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灰色地带，郝欢喜待在聚鹤楼可安全多了。这辈子得来不易，她没必要去担多余的风险。
许是今晚见到陈霖，郝欢喜心情有些沉重，她一回到出租房倒头就睡。
次日恰好她休假，郝欢喜来到腾北这么久，还没一次好好地逛过，就换了一身长裙穿上帆布鞋出了门。
从旧书店挑了参考书出来，郝欢喜路过一片废墟。看到几个拾荒者蹲在里面淘货，挖土机在一片尘土飞扬中作业，声音轰隆作响。郝欢喜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上辈子这里后来变成一个很大的广场，腾北最热闹的商业区就围着这个广场建成。
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