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是一样,如一根缓慢燃烧的黑烛。而他越暗,越静,也就越让人想要把他看清。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零七了,”杨剪扬起下巴,仰望那扇黑窗,“可能还要几分钟?”
他真是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没有。
李白听得云里雾里:“几分钟之后会怎么样?你还要上去吗?”
“谁都不用上去,”杨剪掸了掸烟灰,又道,“你也没必要跟过来。”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你是担心他们要干什么。”
“我——”
“当然你也担心我,担心我被打,被困住,被逼着跟他们做事,担心我死了,是不是又让你觉得天旋地转了?”杨剪轻描淡写道,“真对不起啊,不应该在你面前接那个电话。”
李白有那么几秒的失语。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
李白的喉咙收得更紧了,这感觉跟被塞进一块石头无异。他最怕听见杨剪这样,单单一个音节,好像失去了全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