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是真的。我养的金鱼……我按网上说的弄,它就变得活蹦乱跳了!但后来还是死了。”
“以前我经常觉得你是个傻帽儿,”杨剪忽然笑了,“这几年好像更严重了。”
“我也知道我是。”李白抱住膝盖,闷闷地说。
“用我送你回家吗?”杨剪还是笑着,甚至朝他递出了一只手。
李白困惑地抬起眼来:“我没准备回家。”
“……我还有话要和你说。”腿一时间没力气站,这是最让他绝望的。
杨剪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蹲在他身畔,表示洗耳恭听,“说吧。”
李白吸了口气,可以说吗?刚才他又做了莫名其妙的事,可杨剪还是要听,在等他说。是准备听完之后更准确地骂他吗。他慢慢道:“我对我认识的人,都会有一个定义,讨厌的,不是很讨厌的,讨不讨厌都和我没关系的,还有朋友,还有……”两手垂落了,指尖触到土地的湿凉,“我们两个……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答案,我问了和尚、拉琴的瞎子、卖rou的模特儿、佛祖!但不行,就是不行,他们谁都不会明白的,但是你明白,只有你懂。”
说这话时绿化带外的路面传来哭声,杨剪转脸看了看,于是李白也追着他看,是个背书包的小女孩,不过七八岁的模样,被母亲硬生生提溜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