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蜷了蜷手指,“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干。你想听我道歉吗?”
“随便聊聊吧,”杨剪搓了一把他的指根,“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比如最近一年多我在干什么?”
“你在追杀一个红面具。”
“我又不只干了这么一件事,”李白望着杨剪扑在下眼睑上的睫毛,上面蓄了一小撮灯光,他自己也被带得放松起来,好像躺在家里那张许久没碰的床上,似乎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而等待倾吐的已经有太多,“我存了钱,找侦探买车又花完了,心理咨询现在也很贵,我看到他们什么都不想说。但我店里生意变好了一点,我还看了很多书,很多电影……就在到处跑的路上,还想起很多你以前写的诗,老写那种奇怪的场景,把我也弄得奇怪了。”
“奇怪,”杨剪掐他的指甲,“你太谦虚了。”
李白哧哧地笑起来,在杨剪锁骨上乱弹钢琴,“你听听啊,是不是你的风格。我成天做梦,吃褪黑素也天天睡不好,梦见自己喝大酒把眼睛给喝瞎了,走在街上看人眼珠是白的,牙齿是黑的,太阳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