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毛病。”杨剪头都不回。
“有一个杯子,”门口外响起人声,好像走廊另一端的警官们终于注意到此处的sao动,李白继续哭喊,“一个杯子它,它——”
也就在这时,隔壁重新拾起了斗志,边晃栅栏边大吼大叫,见他这么失魂落魄,那些骂声还是老样子,骂他小流氓,骂他没脸没皮,看到个男人就去黏,却又好比一种毒辣的嘲笑,无孔不入,把李白的杯子硬生生塞回肚里。从角落到门口不过几米距离竟然走得这么艰难,手腕上的力气也突然松了,是杨剪甩开他,把手伸进栏缝提起那人领子,然后对着那张还没骂尽兴的脸,凝视,呼吸,一言不发。
“你、你想干嘛?”明明杨剪不像是用了多少力气的样子,那人嚷嚷着,却把脸都憋紫了。
“想看看您有几张脸几张皮,”杨剪扽得更紧了,拽着那人下巴卡在铁栏缝里划拉,“要不我帮您把多余的给拆了?您留个联系方式?”
那人“哎哎”叫着,声音仍旧挺大,但气势已经怂了。外面围了几个警官,大呼着“怎么回事干嘛呢”,李白试图堵在门口,把他们挡住,下意识不想让杨剪被碰到,当然抵不过几秒,杨剪却索然无味地那醉汉放下,回头问李白:“一个杯子怎么了?”
李白愣住。
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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