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说不出话来,在他怀里不住地摇头,蹭湿了他的手心,也蹭得发丝被静电带起,附在他的颈侧、腮边,看起来像某种小动物凌乱的毛发。
他们都看得出来,那女人毫不犹豫的模样绝不是第一次动手了。
“你觉得哪一种好?”杨剪这样问。
女孩已经被扶了起来,有人给她擦泪,有人摸她的头,可她哭得愈加悲惨。
“你觉得家长会改吗?”杨剪又道。
李白终于应了声,却很错乱,话不成句:“她可怜,我觉得,我不想看见……”
“嗯。”杨剪在他背上揉了揉,开始捋他的脊梁。
“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怕,烟头,”小时候都被更大的东西烫过多少回了,疤痕奇形怪状的,还在他背上,那沉缓的抚触下,“我不怕,哥,我没有怕……”
可惜他说得再乱杨剪也听得懂。
可惜那声“哥”,再轻,他也是叫了。
那个怀抱更紧了,箍得他喘不过气来,把他和那些痛打和哭声隔得很远,“我知道。”他听见杨剪说。
李白不清楚这是种怎样的状态,杨剪又愿意抱他了么,重逢后他们做了很多次,却一次也没有开灯,杨剪已经能记起他那张后背丑陋的模样了么。只是那副怀抱带来的安分终究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