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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无法挽回的茧 (第6/6页)
骨上的那圈牙印掩在了布料之下。 他之前咬得太用力,把人都咬出了皮下瘀血,看起来很是吓人。深红的淤痕在过于洁白的被褥映衬之下,竟好似有了一丝玷污纯洁的罪恶。 这种印记不属于程然。 它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就像他自己,也不应该出现在程然身边。 猫哥垂着眼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抓起手机站起了身。 打着吊针的姑娘因为肠胃的间歇性抽痛即便困得不行也完全无法沉入睡眠。她有些怨恼地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发着呆,然后突然看到几乎静止的急诊室里站起了一个人。 那也是个陪人打吊针的,她记得这人已经在这儿呆了好久了。她努力睁了睁已经困得出现重影的眼睛,只隐约看出那是个男的,看身形似乎年纪还不大。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迷迷糊糊地望着,便觉得那人并不是去卫生间或是护士台——她莫名觉得这人是真的打算要离开了。于是她一激灵清醒了些许,以为已经到了早上要赶去上班的时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却发现依然是凌晨五点多。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人走出急诊室,一片混沌的大脑开始胡乱揣测这人是做的什么工作、为什么要那么早就去上早班、以及那个躺着的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可能也是室友? 她想着想着便看了一眼在身边睡得七倒八歪的姑娘,又开始琢磨打完吊针应该怎么弥补感谢这位愿意凌晨陪她来医院的姐妹。她看了看窗外依然黑沉如墨的夜,又望了望依旧在不紧不慢滴着药水的滴壶,再次伸手托住了下巴,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也不知道这药水什么时候能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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