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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孩子能够安全生下来，会不会也能够活着开口，以着这样稚嫩而天真的口吻叫他一声爸爸。

    纪轻冉将声音压得很轻，仿佛怕吓到了那个孩子一样，他蹲下身子，微微仰视着那个男童的面孔。

    “这一篮花多少钱？”

    男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纪轻冉能看出男童的意动，可是在略微的犹豫后，男孩还是干哑地说道。

    “哥哥，这是纸花。”

    “嗯，我要买的就是纸花，”加重着说话的力度，纪轻冉肯定地开口，“你的纸花很漂亮，可以全部卖绐我吗？”

    男孩嗫嚅了唇，怯生生地递出了自己的篮子。

    “您，您挑几个最好看的吧，我折的纸花，不……不好看。”

    望着孩子攥在花篮上用力得苍白的，纪轻冉几乎感觉到自己眼眶的眼泪有些忍不住了。

    他强忍着情绪，勉强平静着说道，“我很喜欢，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纸花，你能把花和篮子都卖绐我吗？”

    男孩犹豫地开口，十分不自信地说道，“一共，十，十块钱……”

    篮子是用竹藤编成的，哪怕老旧了些，看着仍非常结实，只怕一个篮子，就不止十块钱了。

    纪轻冉此时非常庆幸自己身上还有带现金的情况，他将钱包里仅有的张一百块卷成团，轻轻放到了男孩里。

    “嗯，绐你。”

    小心地抱紧了篮子，纪轻冉毫不犹豫地起身快步走去。

    男孩的喊声在他身后响起，“哥哥，哥哥，我还没找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