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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哭了，顾西洲不知道鬼有没有眼泪，只是他能感觉到丁翰伤心的情绪。

    外面的阳光刺眼，丁翰在水里却只觉得很冷。

    很奇怪，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想离开，可是又想起他告诉他mama今天会回家。

    很快丁翰似乎变成了一种灵体，他的灵体可以离开水，但没有人能看见他，他每天都会跟着他mama坐着公交到学校接他，然而没有接到丁翰的女人眼神越来越呆滞，还经常偷偷地哭。

    mama很伤心，以前的mama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他调皮不听mama的话吗？

    丁翰想。

    他仿佛变成了背后灵，一直跟在女人的身边，他每天都能看见他的母亲抱着照片哭。

    “都是mama的错，mama去晚了，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是mama的错……”

    小小的丁翰慌张地看着他的母亲，呐喊着：“mama被变态性sao扰才会下车被车撞的！mama你没迟到！不是mama的错，是我自己摔跤掉到水里的！”

    那只鬼试图去抹掉女人脸上的泪痕，可是他的手在摸到女人脸颊的时候穿了过去。

    “mama！mama！你为什么看不见我！”丁翰急得哭了。

    从那之后，女人每天都去学校想要接丁翰回家，而丁翰则整天跟在女人的身后，希望母亲能看见他。

    女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一直在身边陪着她。

    很久之后，丁翰不愿意继续看母亲自责，他的灵体回到水池中，每天看着日升日落，期待着有一天能有人发现他的尸体。

    ……

    接着顾西洲回到